第十二章婴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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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做了一个梦,梦见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大草原上,找不到回家的路,内心无比惶恐。突然从远处跑来一匹巨兽,把我驼在身上快速的往草原深处跑去,我看不清它的样子,只能感觉到,温软的毛带着清凉的触感,贴在脸上很舒服,很安心。

 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,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,嗣修哥瞪着尽是血丝的双眼看着我。

  “小辛,你醒了,吓死我了,你伤口感染,一直高烧不退。”嗣修哥又惊又戏的说道。

  “我没事,我皮糙肉厚的,死不了的,呵呵。”一笑就抻着肩膀上的伤口,阵阵的疼。

  “别瞎说,什么死不死的。”

  “嗣修哥,你那天夜里怎么出现在那?”我有些纳闷。

  “我本来,就觉得张大爷死的蹊跷,想着晚上没人去观察一下,没想到看见你受伤了。小辛,是谁伤了你?”

  “还能是谁,就是那些东西了!”我像嗣修哥眨了一下眼睛,示意有外人在,不方便说。

  “啊,你以后要小心点。”

  “嗣修哥,还是出院吧,我没事,这几天没少花钱吧?”

  “你不用担心钱,我来想办法。我没敢把你受伤的事告诉你财爷爷,怕他们担心。”

  “你能有什么办法,不告诉他们也好,要是让我爷爷知道了,非把学校翻个底朝天不可。”

  “别忘了青木的父亲是县长,我向他借点钱,还是不成问题的,再说你是再学校受伤的,学校是要负责任的。”

  “谢谢你,嗣修哥,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。”

  “你再这么说,我可真要生气了,对了,你三天没吃东西肚子饿了吧,我出去给你买碗粥。”一听说吃的,我的肚子顿时不争气起来,咕噜咕噜的乱叫,好不尴尬。嗣修哥笑了笑说了句:“你等着”,就出去了。

  我住的病房是个放着六张床的大间,不知道是医院名声不高,还是现在的人都身体素质好,反正就是,六个人的病房算我才住了两个人。

  住在我隔壁床的,是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,苍白的脸上画着浓艳的妆,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。真是个奇怪的人,都生病住院了,还画着妆,漂亮有那么重要吗?

  门开了,我以为是嗣修哥回来了,一抬头是个头发蓬乱,胡子拉碴,一脸憔悴的陌生男人。他气冲冲的走到那个女人面前痛苦的说道:“你还是把孩子打掉了,对不对?”

  “我不想要他,他来的不是时候。”那个女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的回道。

  “你明明和我说,你要离开那个老头,和我回老家好好生活的,你为什么,打掉我们的孩子,为什么?”那个男人越说越激动。

  “我后悔了,不行吗,你只不过是我消遣的工具,你清醒一点吧,你没钱没能力,我怎么会和你过一辈子。”

  “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,你怎么这么残忍,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?”

  “我本来就是坏女人,我不能没有钱,我放不下富有的生活,所以我甘愿做别人无名无分的小老婆。”

  “你太可怕了……”说着那个男人就夺门而出。

  那个女人看男人走了,立马瘫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。

  我思来想去还是走过去想把她扶起来,我的手刚碰到她,她就大声冲我吼道:“别碰我”。我吓的立马把手缩了回来怯怯的说:“那个,地上凉,你还是起来吧。”

  她继续哭泣,根本没理会我。这时候护士进来查房,看到眼前一幕,训斥道:“孟云患者,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,你刚做完人流手术,需要静养。再说你身体里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了,抓紧时间办理转院手续吧,到省里找个好医院。”护士边说着边扶起她。

  “小辛,这粥还热乎呢,快点吃吧!”随着声音,嗣修哥走了进来,看见我站在地上紧张的说道:“你怎么下地了,快上床躺着,万一把伤口抻裂了怎么办?啊,护士姐姐也在啊,快给小辛看看,我都高兴的忘了,她醒了都忘记通知你们了。”

  刚才那个护士,急忙走过来替我检查伤口,量体温忙活了半天,笑着说:“烧已经退了,伤口也已经开始愈合了,一会我叫医生过来再诊断一下。”

  “谢谢护士姐姐”我诚心的感谢道。

  “不客气,你啊都昏迷了三天了,总算醒了,你男朋友再这整整守了你三天三夜,真有福。”护士说完就出去了。

  男朋友?嗣修哥?我脸刷一下红到耳根。

  “小辛,你脸怎么这么红,是不是又发烧了,我去叫医生来。”嗣修哥说着就要出去。

  “嗣修哥,我没发烧,真的已经没事了,我是饿的,一饿脸就发烧。”真是榆木疙瘩,一点不了解我的心思。

  这粥真香,我一顿狼吞虎咽。

  “小辛,你慢点,别呛着,没人抢,我买了三碗呢。”我一见到粥就忘记嗣修哥,还在旁边呢,唉,我的形象……

  “小辛,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的。”嗣修哥说着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红色的石头,正是我的红眼。

  “啊,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爷爷的宝贝。”

  “是吗?”接着嗣修哥就陷入了沉思。

  “嗣修哥,嗣修哥,你想什么呢?”

  “啊?啊,没什么,这个可以借我用几天吗?”

  “你拿去用吧,什么时候给我都行。”

  “嗣修,你怎么还在这呢?你妹妹,张嗣雪出事了,已经失踪两天了。”说话的是刚进来的青木学长,手里还拎着两兜子水果。

  “小雪,失踪了?什么时候的事?不行我得去找她,那个,青木你替我先照顾一下小辛。”接着就传来关门的声音。

  青木学长,到底怎么回事,小雪怎么会突然失踪呢?”

  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我也不清楚,只是听我表妹说,已经两天找不到她了,她家县里也没听说有亲戚。”

  “不行,我得去找她。”说着我就要下下床,

  “你刚醒,身体还虚弱,就别添乱了,我会发动学生会的同学们去找的,你放心在这养伤吧,以后晚上可别出去了,这次算你幸运,那歹徒只是伤了你肩膀,多悬步了张大爷的后尘。”

  听的云里雾里的,反应半天才明白过味,估计是嗣修哥已经把我受伤的理由找好了,还是嗣修哥想的周到。

  “那个,青木学长,你快回学校发动同学去找小雪吧,我已经没事了,再说这有护士和医生,我出不了什么事的。”

  “你真的没事了?那我回去安排去了。”

  “嗯,找到小雪,要立马告诉我一声。”

  “行,有事你就找医生,我走了”。青木说着就转身离开了。

  我焦急的在屋里,走来走去,小雪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。

  “他,对你真好!”那个叫孟云的女人幽幽的开口,可是眼睛确一直盯着窗外。她是和我说话吗?我左右看看,也没人,应该是和我说话。

  “你说谁对谁真好?”

  “你男朋友,刚才对不起,我心情太乱了,才对你吼。”

  “没事,没事,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,我心情不好,就经常修理‘鼻涕虫’。”唉,鼻涕虫,你咋这没良心,都走了快一年,也没个信,在哪挺尸呢。

  “年轻真好,有很多机会,我想给你讲个故事,你愿意听吗?”我点了点头。

  “有一个姑娘,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小山沟。为了让父母,兄弟姐妹吃饱饭,十五岁便带着家里仅有的二十块钱来到县城打工,因为常年营养不良,身材瘦矮,年纪又小,根本没有哪家老板愿意雇佣。一来二去就过去了半个月,身上仅有的二十元也都花光了,只能去要饭。那些老要饭的花子,经常欺负她,甚至还糟蹋了她,她只有十五岁啊,浑身是血的她被那几个老要饭花子扔在了垃圾堆。一个出来倒垃圾的男人把她拣了回去,那男人是个干部很有钱,那男人说,做我小老婆吧,我除了不能给你名分,什么都可以给你。那小女孩,傻傻的想,做他老婆有饭吃,又有大房子住,还可以让父母,弟弟妹妹也住上这么漂亮的房子,就答应了。时间过的很快,那个小女孩长大了,那个男人对他说,我媳妇不能生育,我老了,给我生个孩子吧。可是那个小女孩,根本不爱她,每次怀孕,都偷偷的把孩子打掉,她以为她会这样寂寞的过完一生。可是他来了,小女孩的玩伴。他长高了,也长壮了,浑身散发着男人的魅力,不在是小时候经常说长大我就娶你当媳妇的埋汰孩。他让小女孩跟他走,他说他不嫌弃小女孩,愿意娶她,照顾她一辈子。小女孩动心了,终于再一个美丽的晚上,他们在一起了。两个月后,小女孩意外的发现自己怀孕了,是他的孩子。小女孩和那个男人提出分手,那个男人很痛快的答应了,不过要求以前给小女孩买的房产必须还他。小女孩毫不犹豫就把房产证给了那个男人,只带了随身的衣服就离开了她生活十几年的囚牢。自从来到这个县城,小女孩头一次看到希望,心情无比的愉悦。她快步的往他工作的地方走去,想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。可是路过医院的时候她犹豫了,自己打过那么多孩子,不知道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。小女孩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去医院做个检查,孩子健康,她才放心。一个小时后,医生拿着一大堆检查结果,告诉她,她怀孕快两个月了,但是她有可能得了癌症,要去大医院做详细的检查。小女孩被这个噩耗惊呆了,果真上天要惩罚她吗?小女孩消失了,没有和他告别。她去了省城的大医院,确诊了,淋巴癌晚期,活不过半年,孩子也保不住了。小女孩放弃了治疗,离开了省城回到这个县城,为了再见他一面。”故事讲完了,我早已经泪流满面。

  “那个小女孩是你对不对?”

  “我好累,我要睡了。”孟云自言自语的说着,然后就真的躺在床上睡着了,被泪水洗过的脸更加苍白,我似乎明白她为什么画着那么浓艳的妆。

 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,我躺在床上无心睡觉,一边同情躺在我隔壁床的孟云,一边担心小雪,不知道嗣修哥找到她没有。

  胡思乱想着,不知不觉已到深夜。突然听见一个稚嫩婴儿哭声传来,“妈妈,妈妈,你在哪啊?”我听的毛骨悚然,谁家的大人这么不负责任,把孩子弄丢了,深更半夜的哭,也太吓人了。

  吱呀一声,门开了一个小缝:“妈妈,你在这啊!”

  我和孟云同时坐了起来。只见一团血糊勉强能看清五官,还拖着胎盘的婴儿慢慢的爬了进来。

  “妈妈,哥哥,姐姐们踩的我好疼啊!”

  “是你吗,小宝,真的是你吗,你来找妈妈来了。”孟云哭着站起身就要上前去抱她,我起身一把拽住她:“不要过去,孟云你清醒点。”

  “放开我,他是我和山哥的孩子小宝,让我过去。”孟云疯狂的扭动着,

  “嘻嘻,这团臭肉,怎么会是我们的弟弟。”伴随着声音,又进来三个孩子。这三个孩子,大概三四岁的模样,一进门就狠狠的把那个肉团踢飞出去。

  “都是妈妈不好,妈妈不该不要你们,你们别欺负小宝,好不好。”孟云撕心裂肺的哀求道,

  “妈妈?你这个臭女人不佩当我们的妈妈,你是这个野孩子的妈妈。”那个带头大一点的孩子吼着,又走到那团肉球前,一脚踩爆了那小小的头,然后哈哈大笑。

  “不”孟云疯狂的想挣扎开我死死拉住的她手。

  “你不用着急,我现在就送你去陪他”那个孩子说着就像孟云冲过来,我条件反射的把孟云护在身后。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,我急忙回头。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我面前,狐狸?!那个孩子正张着大嘴死死的咬在他肩头,锋利密集的牙齿深深没进肉里,鲜红的血沁透了白色衣衫,像极了怒放的红莲花。

  那个孩子一看情况不对,立马跳到一旁。愣愣的看了半天,叫了一声,“不好,我们快走。”说着就率先从窗子飞身出去,逃跑了。

  狐狸定了定身,并没有追出去的意思。然后慢慢的转过身,看着我,冰冷的眸子了里充满了迷惑和复杂的哀伤。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,不动,也不说,像跨越了千年沧桑,静止在这一刻。我第一次觉得他很美,美的惊心动魄。身材修长,五官清俊,长发及腰。一件素白长衫,无风自舞,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。

  “狐狸,你,你受伤了!”我失神的提醒他。

  良久他轻轻的走过来,拦我入怀。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,微凉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青草香飘散开来,那么熟悉,似曾相识,好像陪伴了多年。

  “我想尝尝疼痛的滋味,疼痛会让我清醒,会让我不在靠近。”他静静的诉说着。”还疼吗?“

  他的手轻触我的伤口,像在抚摸婴儿的脸,轻柔温软,百般缠绵。

  “狐狸,你……”我疑惑的看着他,为什么他对我这么温柔,为什么他的眼里那么哀伤?像潭碧绿的湖水,让我迷恋沉沦,如果可以就让我溺死在他幽深的眼眸里吧,无怨无悔。

  “沐白,叫我胡沐白.”说着转身就从窗子飞了出去,没给我反应的机会。

  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。

  “啊,小宝,小宝,妈妈在这,妈妈在也不离开你了。”

  我被孟云的痛苦的哭声拉了回来。她抱着那小小的一团肉痛哭着,渐渐没了声息,晕倒在地。我急忙跑出去叫来了值班医生。

  医生把孟云背到了监护室,做了检查,说是太虚弱,又受到了惊吓,才昏过去的,给孟云打了一针,睡一觉就会好的。

  我独自回到了病房,医生不让我陪孟云,说我身上有伤需要休息,他们会看护她,硬把我赶了回来。

  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的想。今天狐狸好奇怪,是抽什么羊角风,以前见我,板着一张扑克脸,跟我上辈子抱他家孩子跳井了一样,不,是抱他家小狐狸崽子跳井了一样。当时我恨不得把我爸那四十二码的鞋拍在他三十八码的脸上。今天突然对我这么好,肯定不安好心。

  不过“胡沐白”这个名字和他到还挺般配。沐白……我渐渐的进入梦乡,我太累了。

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去看孟云。医生说她已经被一个男人接走了,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。我怅然若失,不知道她怎么样了。

  三天后,嗣修哥风尘仆仆的来医院看我,说小雪找到了,不过是个误会。小雪想妈妈了,没请假,偷跑回了屯子。

  又过了一个星期,我终于可以出院了,肩膀的伤虽然没有痊愈,但是可以活动了,医生吃惊的眼睛都快掉到地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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