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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陈阁也没有睡着,手腕间缎带留下的的红痕隐隐作痛。
她洗了澡侧卧在床上,听到哗哗的水声,以为是水龙头忘了关。
浴室里安安静静,掀开窗帘,才知道又下了一场大雨。
两分钟后,郑越泽房间的门被人敲开了。
他打开门,室内点着一盏小夜灯,夜色潮湿浓重,陈阁站在门边,双手抱在胸前,真丝睡衣松松垮垮系在身上,露出胸前隐隐的白皙。
她抬起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,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哑:“有烟吗?”
“能抽吗?”郑越泽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烟,还剩半包。
陈阁接过那半包烟,借着微弱的光翻看打量着,是最平价的哈德门,四块五一包。
她抽出一支,叼在唇间,似笑非笑:“怎么,郑先生有钱有势还抽这个?”
郑越泽拿出打火机,替陈阁点着烟,火焰中看美人,更添几分颜色。
他笑了笑:“以前穷的时候抽习惯了,换不了了。”
陈阁说:“还挺长情。”
忽然有开门声,陈阁扭头看了一眼,门半开着,周听澜站在房间里,对上目光,他愣了几秒,旋即重重关上了门。
郑越泽的目光收回来,问陈阁:“你后悔吗?”
“后悔什么?”
“和他决裂。”
“不后悔。”她连犹豫都没有。
霎时的沉默,空气静得能挤出水来。
陈阁说:“你干这行多久了?”
郑越泽说:“十一年。”
“什么时候开始干的这个?”
“十九岁那年。”
“后悔过吗?”
“陈小姐,你这是在审问我吗?”
郑越泽的目光像蒙着一层雾,那层雾形成的屏障太厚太厚,陈阁在里面看不出任何东西。
人最怕的就是未知。
她将眼神轻飘飘移开:“职业病犯了。”
郑越泽说:“没后悔过。”
陈阁的“为什么”还没有出口,郑越泽打断她:“你不是江湖人,你不知道。”
“哦。”陈阁将那半盒烟又抛还回去,转身回房间,“谢了。”
她的声音温柔,又好像坚不可摧,像香港武侠片里胡乱纷飞的柳叶,滑过肌肤,留下一道血痕,随她迤逦离开而越发胀痛。
别墅里没有一起吃早餐的习惯,阿姨送了三明治和牛奶过来,说沈先生会在中午见她。陈阁没什么胃口,只吃了一小片面包,就着白开水咽下去。
没有书籍,也没有手机,牛奶是罐装的,陈阁坐在床上翻转着牛奶罐,默读上面的全英文说明,读了几遍,甚觉无趣。
她趿拉着拖鞋下楼去,想往地下室走,被雇佣兵拦下;向沈宬的会客厅走,也被拦下。一楼厚重的木质大门开着,陈阁向外走,却没人拦她,两个雇佣兵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,看来沈宬已经吩咐过。
刚下了一场雨,泥土中带着腥味。
垃圾箱旁边蹲着一个干瘦的小男孩,正拿着牛奶喂一只猫。
陈阁轻手轻脚过去,在他旁边蹲下。小猫应该还没断奶,小小的一只,又淋了雨,身上的毛脏兮兮粘在一起,瑟瑟发抖。
陈阁看了一眼男孩手里的牛奶,也是脏兮兮的,垃圾桶里还有很多这样的盒子。
陈阁拿过牛奶,用英语说:“不能喂它这个,你等我一下。”
兴许是语言不通,男孩瞪大眼睛,看上去有些疑惑。
陈阁想起早晨没喝的那罐牛奶,跑上楼又跑下来。
她蹲下身子:“给。”
小男孩接过牛奶,忽然咧开嘴对陈阁笑了。他想用手去拉开易拉罐,可是力气太小,一张小脸都扭曲了。
“我来吧。”陈阁一把将易拉罐拉开,放到小猫嘴边,“喂它这个就能快快长大啦。”
“喂!我让你喂!喂死它!”
一只脚将牛奶罐踢飞,纯白的牛奶迸溅一地,锡罐在空中旋转了一圈,终于“咣当”一声落在地上。
小男孩被吓到了,一边哭着一边跑开。小猫蜷成一团,抖得更厉害。
陈阁皱了皱眉:“周听澜你拿猫撒什么气啊!你……真是……”
周听澜抿起唇角,保持缄默。
他又踢了一脚装牛奶的罐子,“咣当”。
“我有病行了吧!”
周听澜转过身去,头也不回地走开了。
陈阁想,他不是有病是什么?
周听澜却在想,他不是有病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