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宫殿中回响着东淮老皇帝一个人的怒吼,阶下的文武百官都畏畏缩缩恨不得缩小自己的存在感,不在这个节骨眼遭到皇帝的迁怒。
东淮皇帝卢山从未想过自己会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。
可是如果真不割地给南逻,无耻的南逻人就会果断撕票,让他断子绝孙。
他的海儿是他的命根子啊!那是东淮皇室的延续,断断不能出半点差池。
“现在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?啊?朕要你们想办法营救太子,你们怎么一个主意都没有!”
老皇帝气得气喘吁吁,颓败地倒在皇座上。
身边的老太监担心地过去问候,“皇上,您小心龙体呀!”
“小心龙体?呵呵,朕不被你们气死也差不多了!谁能告诉朕,那什么美食汇是怎么弄出来的?为什么他国的细作公然绑走太子,居然无一人察觉?让朕落到如今如此被动的局面!”
阶下无一人敢应声。
这就是东淮,外表看似繁华,其实内里早已千疮百孔人心不齐的东淮。
如果不是因为国土富饶,人人皆商,使得国家富冠大陆,东淮岂有今天的气候?
饶是富得流油,东淮的国力远不及其他四国,实际综合实力已经落入下风。
他们也就维持着表面的光鲜假象而已,不曾落到直接成为强势的西羌的附属。
倘若如今西羌的掌权者是劳予绰这般人物,东淮怕是早就沦陷,被纳入西羌的版图了。
只可惜西羌政局错综复杂,劳予绰又是外戚,根本不可能掌握皇权。
东淮又赶上西羌劳太后女流当政的好时候。
劳太后手段眼光有余,掌控力却不足,迟迟无法真正号令百官说一不二。
不然,东淮可不就早成了西羌的囊中之物。
哒哒,哒哒。
慌乱的脚步声传入大殿,一个侍卫脸色惨白地献上一支尾端绑着字条的箭羽。
“皇上,这是微臣一早巡逻时在您的寝宫外发现的!”
“拿上来!”老皇帝心中一颤,越害怕什么越来什么。
难道是南逻方面变卦了,不要割地反而狮子大张口要更多条件了?
打开羽箭传书,老皇帝揉揉昏花的老眼,匆匆查看一眼脸色登时大变。
“欺人太甚!”
“皇上?这……”下面臣子看到皇帝脸色丕变,都以为太子遭遇不测,有些已经酝酿好眼泪。
眼瞅着下面百官窃窃私语,等着老皇帝说羽箭传书的内容,老太监大声咳了咳:“肃静!”
老皇帝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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