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似无情冬风狠狠地迷进了眼睛,他片刻间揉红了眼眶:“那,好吧……”
他的动作刻意收敛,让失神的阿月恍然未觉。
“咦?这是什么?真好看,红红的,暖暖的,好舒服……”
那团明亮的火焰显然吸引了少臬的注意力,显露了他孩童的本性。这孩子对它充满了好奇,上蹿下跳地进行研究,表情动作丰富且夸张。
“哇,是一团火耶!”他伸出一根短短的手指想戳一戳它,可是还未曾碰到分毫,火焰就快速地闪开了。
“啊,它还会动……呵呵,真好玩。我没见过这么神奇有趣的火……若是我也会用就好了……”
“想学么?”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少臬那张写满了渴望与求知的脸。
她心中明了,他有自己的故事,有自己的不幸,也有自己的向往和憧憬。她忽而极想满足这个孩子的一切要求,忽而觉得这样做一点也不会显得过分。
“想……可是,可是没有人会肯教我,我太笨了。”少臬埋下头,仿佛这样做,小扇蒲似的眼睫毛就能掩盖住他眼里浓浓的自卑。
“谁说你笨了?”
“额……让我想想,对面家的胖丁,卖包子阿姨家的小豆子,还有李裁缝家的小孩李阿宝……”
他掰着手指,十根手指头数都数不过来,看来觉得自己笨的人真的很多很多啊。
闻言,阿月失态地噗嗤一笑,眉目飞扬,暖意盎然,少臬无愧是个很可爱很有趣的孩子。
恐怕只有在他面前,她方能肆无忌惮地做回自己吧。过了这么多年,她实在感到有些累了。
那些虚镀浮华的名衔,那些失而复得的、得而复失的,那些无法摆脱、缠绕一世的,实在限制了她太多太多。
只见少臬呆得张大了嘴巴,原来阿月笑的时候这般美,他忽尔想起了族长爷爷常挂嘴边的一个词:如沐春风……
“其实你不笨,只要你肯学,我相信不会有事难得到你。我教你可好?”
“是真的吗?!太好了!”他反应过来,活泼了几下子又立马蔫了:“可……可是我现在只会运用结界……”
“无妨,这与基础无多大联系。”阿月一反手,手心朝上,那团火焰便游向她的手边,“你方才说想学这个,是么?”
他点头,认真观察她的一举一动。
“这是三昧真火,火中珍宝,普天之下只有凤族中的少数族人会用。现在我教你驭火之术,便可控之。须心神合一,我授你咒语,可要留心记住了……”
“我会记住的……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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