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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小衫穿上极地黑色蓬松群,长发高高束起成一个髻。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万分忐忑。
佛里森站在她身后,探出身来,凝视镜中的她,“不愧是我的王后,真美。”
她无言以对,只盼望宫翊谦和海琳娜能把事情办好。
“禀报国王,宫翊谦打伤侍卫,逃出来了。”一个侍卫冲进来急报。
她不自觉抖了一下,佛里森目光凝重,“抓!”一字命令就像宣布死刑一般,重重击在她的心里。
侍卫随即在城堡里和城镇里的各个角落散开来,形成一个搜捕网。
少许,一个身穿礼服的女人走进来,雍容华贵,散开来的裙摆如一朵盛开的蔷薇,妖冶而神秘。每一步优雅到让人不禁汗颜,脸上虽挂淡淡的笑容,却掩藏不了一丝丝暴露出来的庄严。
她来到佛里森身旁,微微鞠躬,“国王,一切准备就绪。”
如果没有看错,夏小衫看见她似乎不经意给她投注别有意味的目光,夏小衫惊愕,她是谁?为什么先前没有看见她?
“洛辰呢?”他问。
“伤得太重,恐怕难以恢复。”
佛里森满意的点头,随后牵起夏小衫的手,“来吧,王后,见证一个背叛者是怎样掉入地狱的。”
夏小衫表情沉重,甚至有些忧郁,都到这一地步了,她该怎样救洛辰?难道真的要看他死吗?
夏小衫一路被佛里森牵到城堡顶楼的露台上,一眼望去,前方的森林被浓密的黑色瘴气笼罩,依稀透过瘴气,可以瞧见那边大陆的荒芜,这里就像与世隔绝,无论怎么逃都逃不出。
阴沉沉的景象压得她透不过气,她忍住不适,做一个深呼吸。
那个女人身后也带一群侍卫,女佣,还有一些从没有见过的狼人进来,他们穿着很华丽,俨然是这个国家伯爵之类的。
此时城堡下狼声四起,夏小衫赶紧过去往下观望,只见一群狼双目发红正仰望他们,伸出猩红的舌头,掺杂一丝丝的口水,他们如饿坏了一般,似乎无论什么掉下去都会被瞬间撕烂,尸骨无存。
还有一些狼人也全都聚集在城堡下欢呼雀跃,作为一个王,佛里森很享受这种为国民报仇成功的喜悦。
“你不会得逞的,佛里森。”夏小衫郑重警告。
佛里森对她的话嗤之以鼻,浅浅地笑着,“都到这地步了,你还这么说,就不怕我扔你喂狼吗?”
夏小衫微蹙眉头,屏气,“好,你扔啊。”
佛里森惊愕,眼里闪过一缕惊讶,随后无所谓地搂住她,“我怎么会舍得?”
“带洛辰!”
佛里森一句命令让夏小衫震惊起来,脑袋一片空白,她慌了,她不知道该怎样做。
天空白光闪过,一个发着紫光的铁笼凭空出现。城堡下喧哗声更大。
夏小衫屏住呼吸,仔细看过去。
她看见了,洛辰被带上手铐和脚镣,满身伤痕,他纹丝不动地瘫在铁笼里面,双目无神。
他真的放弃了吗?她的心紧紧揪住,痛得不行,他为了紫璃真的放弃了吗?
“洛辰!”夏小衫不顾一切地喊他,可他还是不为所动,双眼迷离,任由鲜血怎样流出。他一定很痛,她不禁拽住裙角。
佛里森拉住夏小衫,戏谑地说:“王后,如今这洛辰就是一条没有死绝的狗,你看……”他伸手。
几股电流在他身上电击,他依旧面无表情,“不要!”夏小衫拦住他的手,这哪是让洛辰痛苦,分明是让她心如刀剐。
“这样他都没有疼痛,看来紫璃对他真的很重要,至于你说他在乎你,刚开始我是信,只是现在我不信。”
夏小衫瞪住他,“那你还不赶快放了我?”
佛里森紧紧搂住她,在她耳畔呢喃,“我只是想证明,你有多在乎他,在乎他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,等我处理他后,我再把你处理掉。”
夏小衫狠狠地推开他,“不需要你证明……洛辰,洛辰,你快起来!”她转身呼喊,渴望笼里的人能有一点动作。
洛辰微微抬动眸色,看见安好无恙的夏小衫,心下悄悄松一口气,这次他逃不过那个伤痛,夏小衫,你平安就好。他虚弱地闭上眼,不去理会外界任何喧嚣。
佛里森上前说道:“洛辰,这就是你的宿命,在乎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,你母亲,紫璃,再加上这个夏小衫。”
话音刚落,佛里森抬手,铁笼凭空消失,剩下一点星辉飘向天际,洛辰随即掉落。
“不要!”除了夏小衫的呐喊,还有狼的嚎叫和狼人的欢呼。
“不要!”夏小衫大步跑向前,洛辰越来越接近地面,身下的狼群露出凶残的目光。
不要!她伸手,跃下露台,她想抓住洛辰,可距离太远。
洛辰,你真的要放弃了吗?五百年的坚持,你最终在这里选择沉沦,紫璃对你有多重要,我想我已经懂了,但你知不知道,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,你的心痛,我体会得到。
“洛辰!”她急速下降中,不忘呼唤。
众人都为这一画面震惊,她怎么可以就这样随洛辰跳下去,佛里森望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,心不禁揪起来,为什么,一个半妖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在意,而他却要孤独几百年。
宫翊谦呆楞在露台门口,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那丫头只留给他一个背影,随后掉下去。他深深地自责,他应该早一点来的,这样或促能够拦住她。
他迅速蹿到佛里森身边,抓住他,冷冷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,目光凶狠,咬牙斥责道:“你为什么不拦住她?”
佛里森努力镇定下来,冷冷地说:“你两次把刀架在我脖子上,不觉得过分了吗?”一只手抓上宫翊谦的手腕,电流马上击在他身体的每个角落,不一会,他瘫倒在地,被几个侍卫拖走。
洛辰微微睁眼,看见随自己掉落下来的夏小衫,惊恐地瞪大双眼,她的泪花花随风往外飙,一滴点落到他的脸上。
“小衫!”他大呼,银光从身体闪出,耀眼到令人不得不伸手遮挡。
他奋力睁开手铐和脚镣,掉到地面,本来凶残的狼群见到这光芒,惊吓得四处逃窜。
他又冲上去,一把抱住夏小衫,看到脸色苍白还不忘哭泣的他,他不禁为她心疼。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,佛里森面目有些狰狞,怎么可能,一个快要死的半妖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?!
夏小衫又惊又喜,还能感觉到洛辰的温度,听到他的心跳,一下子变成再神奇不过的事。
“洛辰,太好了!”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。
“你怎么这么不要命?”洛辰斥责道。
她抬头,深情地望进他充满血丝的瞳孔,“洛辰,我知道你心很痛,请你不要放弃,你的痛,我来为你分担。”
洛辰惊愕,怔怔地看着她,即使在这样危险的时刻,她还这么坚强,当看到她随自己掉落的那一瞬间,整颗心的血液如被唤醒一般,她这样对他,他该拿什么报答?
佛里森陷入深深的失望当中,凝视在城堡下相拥的夏小衫和洛辰。
“哼,这样的爱情还真是可歌可泣。”
忽然,身后一片冷清,他刚回身,就被突如其来的凌光击中,他蹒跚起来,抹去嘴角的鲜血。
露台上所有的侍卫和伯爵们都被杀光,除了那个女人不知所踪。
海琳娜从天缓缓而降,佛里森不屑地冷哼。
海琳娜伸出魔杖对准他,“佛里森,你最好做好觉悟的准备,惹我们魔女王国可是没有好下场的。”
“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有好下场。”他淡淡地回答。
洛辰和夏小衫也冲上露台来,夏小衫从洛辰的怀里跳下,憎恶地对佛里森说:“佛里森,利用别人的感情好吗?”
佛里森不理会她的话,而是冷冷地发笑,令人不寒而栗。
洛辰变出扇子朝他扫过去,佛里森用手掌挡住,却被划出一个很深的伤口。赶到的侍卫和狼群都朝他们杀过来,洛辰把夏小衫护在身后,不费力地把他们杀光。
夏小衫担心道:“洛辰,你受这么重的伤,要不要紧?”
洛辰摇头刚要回答,却被海琳娜抢先一步说:“有我们帮忙,有什么要紧的。”爽朗地笑出来。
面对两人的包围,佛里森一步步被逼进墙角,警觉地观察四周,从怀里拿出一个烟雾弹抛向他们。
“洛辰!他跑了。”夏小衫急忙指着一个方向提醒道,洛辰和海琳娜跳出烟雾追上去。
他们一路追到城堡大殿,蓝月依旧发着深蓝色的光。整个大殿寂静无比,一点风声都显得非常大。
佛里森站在蓝月前面,得意地笑着,两颗獠牙重新露出,他很贪恋这一刻的感觉,蓝月的照耀下,他无比舒服,安心,因为有蓝月,就意味着他仍然是主宰胜利的一方。
“海琳娜,宫翊谦得手了吗?”夏小衫在海琳娜耳边小声问。
海琳娜则一脸迷茫,“什么得手?”
夏小衫怔住,她竟然不知道?宫翊谦遇见的那个贵人到底是谁?
佛里森吸收蓝月的光,双目赤红。
洛辰再次冲上去,却被光挡在外。
“洛辰,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?”佛里森问。
“洛辰,你要小心!”夏小衫在下面喊,她不敢确定宫翊谦是否得手,只怕再一次给洛辰重击。
殊不知,蓝月的光竟已悄悄变色,变成红色,大家都瞪大瞳孔,只有夏小衫在心里不断欢呼,宫翊谦还真有本事。
佛里森也觉得一丝丝的疼痛,身体每一个角落都如被电击一般,又痛又麻,他惊恐地看着自己手上爆出来的血管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僵硬地动手,慌张和害怕全写在他脸上。
他脸上的血管也渐渐爆出,血丝蔓延瞳孔,犹如一个刚从地狱逃脱的僵尸。
怎么可能,蓝月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,他想脱身,却被月光笼住,动弹不得。
最终,他忍不住疼痛,撕心裂肺地呐喊,“啊!啊!!!”
夏小衫有些害怕地躲到海琳娜身后,海琳娜不解地问:“他怎么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夏小衫说,“宫翊谦来跟我要一滴血滴入一个液体瓶之中,说把它滴入蓝月,就可以打败佛里森。”
海琳娜恍然大悟,“天滴水。”这下她终于明白了,天滴水是一个很古老的巫术,怪不得佛里森会变成这样。不过,令她更为好奇的是,夏小衫的血怎么可以用来作为天滴水的原料?
洛辰趁机给他一个打击,不料被那红色的光反噬,他被击到墙上滑落下来。
“啊!”随着佛里森的呐喊,他的血管随身后的蓝月一起爆破,血溅四壁。
他狠狠地摔到地上,全身鲜血淋漓,双目也缓缓流出鲜血,他尚存一口气,苟延残喘着。
爆破停止,蓝月消失,一根魔杖出现在半空,海琳娜喜出望外,奋身月上去取下魔杖。
“想不到魔杖被藏在蓝月里。”她爱惜地抚摸魔杖,说不上的高兴。
洛辰走上前去,看着趴在血滩上的佛里森,刺鼻的腥味令他忍不住呕吐,“佛里森,我身为半妖有错吗?这几百年我都想不通,身为半妖到底有什么错。如今这一切,都是你咎由自取。”
佛里森已说不上话,手指颤动一下,听得他深深一口咽气后没有动作。
洛辰使出火将他烧掉,望着烈烈熊火,银色的瞳孔望眼欲穿。
躲在一个门后的宫翊谦看完这一切,转身面对一个女人如红色蔷薇的裙子衬出她非常耀眼,她非常冷静,笑得那样冰冷,似乎再望一眼就会被冻住,他说:“一切都结束了,为什么你不出去告诉大家,这都是在帮忙?”
那个女人笑道:“一旦缘分这跟红线断了,就不会再连上。”她淡然转身,走向混沌的黑暗之中,“不要告诉他们关于我的事,你要知道,夏小衫的那滴血已经在我这里,我不敢保证,你说出去我会怎么做。”
宫翊谦紧紧蹙眉,狠狠地咬牙,又是一个对夏小衫不利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