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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去到的地方是王屋山地区,只不过不在景区所辖的范围内。群山之中,有一个村落。最好的一栋建筑,就是张老板的家。极为讲究的二层小院,依山傍水,跟村子隔开了一段距离。
从车上下来之后,在张老板的带领下跟杨叔一同进了灵堂。灵堂的位置在一楼的大厅,此时里面已经挤满了人。披麻戴孝分别跪在两旁,应该是孝子贤孙。杨叔绕过了这些人,径直走到了棺材的旁边。双手在棺材盖子上扣了一下,盖子被打开了。
孝子贤孙见有人冲撞了灵堂,瞬时涌了上来。不过在张老板的解释下,又都退下去了。我和老黄走上前去,观看棺材里的情况。棺材里躺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年人,脸色发青,皮肤像是水肿一般,跟灵堂的照片相比已经变了模样。杨叔掀开了他的衣领,没有发现伤痕。又掀开他的袖管,左手手臂的位置明显的少了一块肉,缺口的位置已经发黑了。杨叔吩咐我们推上盖子,他则走到了众人中去。
“张老板,此地怕是有妖孽作乱。天黑之前让所有人离开这个院子,今晚我们师徒要做法收妖。”杨叔看着在场的人说道。
张老板听到显然是一愣,群众也是不解。张老板说道:“杨师傅,这样怕是不妥吧。我常年在外,家父生前就是一人居住。现在已经故去了,再无人守灵……”
杨叔没有理会他看着在场的人说道:“张公是如何去的,想必在场的各位都有所耳闻吧。”
此话一出,在场的人纷纷议论了起来。
片刻之后一位老者从人群中站起来说道:“这位先生,您是说那妖怪还会出来害人?”
他想必是在人群中具有威望的,听到他说话众人慌乱了起来。
“这个我不敢保证,我初到此地,一切事情我还没有查明原因,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。若是不害怕的可以留下来一探究竟。”杨叔回答他。
说道妖怪有谁不害怕,杨叔说完之后,几个胆小的后生就已经开始浑身发抖了。
“既然是这样,大家都听先生的,先回家吧。”老者对众人说道。
老者说完,众人如释重负。顷刻间,灵堂内仅剩下了寥寥几人。
“张老板,你也离开吧。明天你再赶回来,为你父安葬。”杨叔说道。
“那就拜托杨师傅了,”
张老板听后,令我没想到的是,竟然点头答应了。见他招呼司机离去的身影毫不迟疑,我不由得感叹一声,真是他老爹的亲生儿子。
此时诺大的灵堂里,已经剩下了我们三个人。不对,还有那个先前出来说话的老者。
“大爷,您怎么还不离开。”我见他没走,上前问道。
“我让他留下的。”杨叔说道。
“老哥哥,这里的事想必你知道其中的原因了。”杨叔递给他一颗香烟。
“知道,知道。”老者借过香烟,露出了一口黄牙。
“那你给我们说说,我也好做个判断不是。”杨叔说道。
老者抽了一口烟,看着棺材的位置。
“老张头也算是个可怜人啊!”
村里的人世代守着大山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。老张头却不一样,年轻的时候去过城里打工。知道若是没有知识,那是没有前途的,只能和他们一样一辈子呆在山沟里。老两口省吃俭用的供他的儿子上学,他的老伴积劳成疾,在早些年就已经离世了。好在他的儿子自己也知道争气,考上了省城的一个大学。毕业后进了大公司,老板很赏识他。后来老板的女儿相中了他,俩人结为了连理。老板家里没有男娃,只有这么一个千金独苗苗。老板过世后,老张头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张老板顺利成章的接手了公司。
张老板但也是个不忘本的人,自己发达了也没忘了家里的老父亲。接他的父亲到省城去住,老头不习惯。,终究是舍不得离开老家的一亩三分地。张老板就在村头选了一处好的位置盖了一座二层小别墅,让他的父亲在这里养老。单就这么说,这也是个屌丝逆袭老人安康的好故事了。
后来的事,也许就是导致老人死亡的原因。张老板在接手公司的事之后,忙于应酬。也许是花花的世界迷失了本身,对老人的看望越来越少了。老头在村里虽不缺吃喝,但没人陪伴也显得孤独。村里的老伙计都羡慕他养了个有出息的大老板儿子,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苦处。
小院的前边有一处水潭,水潭存在的时间要比小院早的多。很早以前了,怕是有山的时候就存在了。有钱了,地里的活计也不多了。老张头一个经常坐在水潭边,跟偶尔来的老伙计下下棋,聊聊天。而讲述这些事的老者,就是老伙计中最常来的一个。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,老者是村里的问事人。
偶然的一次老张头发现了水里有个乌龟,他便拿些馒头喂它。乌龟挺有灵性,喂了东西也不立刻走,就在那呆着陪着老张头。村里的老伙计听说了这件事,也都去看过。乌龟的个头有脸盆大小,得是活了有些年头才长的出这么大块。
后来老张头与乌龟相处的越来越好,在他的眼里乌龟算是一个特别的朋友吧。有一天凌晨,老张头隐约觉得院里的喂养的鸡叫了起来,跟往常的声音不一样,起身披了件衣服就走到了院子里。鸡窝里乱糟糟的,鸡飞的到处都是。
他走向前一看,鸡窝里一团黑乎乎的东西。正是那个乌龟,而它的嘴里叼的就是已经断气的一只鸡。连血带毛落了一地,说不出的阴森。老张头呵斥了一声,乌龟放下了鸡子向水潭爬去了。冬天天寒,奇怪的是水潭里并没有结冰。
老者白天的时候找老张头拉呱,见老张头心绪不宁。便问他出了什么情况,老张头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。
“这怕是成了精了,你还是多小心着点。毕竟是个畜牲!”老者对他说道。
“没事,一个鸡子而已。它跟我还是很有感情的。”老张头说道。
讲到到此处,老张头说道:“那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,虽然乌龟的习性咱不清楚,但是没有听说过吃鸡的呀。”
“那老头不是被乌龟咬死的吗?这是什么情况。”老黄问道。
“听我慢慢的说呀。”老者说着又继续了讲述。